当代艺术的发展,是古人与今人无法预料的现实,又如同肌体中加杂着塑料与金属,空气中游离着数字一样,直接承载着人们的生活。在这种科技与观念打破的今天,我们是否还有能力驾驭自己?科技,宗教,艺术和人类命运到底如何?这是东西方共同面对的问题。也是当代社会,道德,信仰,伦理,文化急于重新诠释的问题。艺术在当代变迁中,如何确定自己身份与职责,是许多艺术家探索与行为的苦难,也是艺术家超然自我的方式与选择。从艺术史发展的空间确定现代艺术家与现代艺术意义,完全取决于艺术创造的本体结构。
我们虽处闹市与繁华,但内心的孤独与理想,往往会被现实掩埋,我们如同身处荒岛: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历史的沉重与呻叹在天空中划落:人类是什么?人类在关注自我存在过程中忘掉了更多的存在,这是人的自大与狂妄。这种无谓与膨胀会将自身抛向深潭。人类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无法控制自身的行为。在说服自己改变的同时,艺术充当文化的卫士试图想改变这一切。这种改变应该说不是大众艺术所能触及的,精英艺术家的痛苦也从此开始。他们是否肩负着责任与使命决定着当代艺术的存亡。我们今天之所以不同于昨天,是因为周遭的一切和原来不一样,我们今天的贡献是明天的档案。
曾经的大师,伫立在大地,他们就在我们的背后。这种人类发展结晶出来的文化缩影,像一座座山,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未知的虚谷。历史是一个回音壁,拒绝一切质问。人类只有在自我觉悟中推进,这是规律的必然。我们站在规律的墨线上,如何把握它,运用它,并良好地改变自身机制来适应它,这是每一个人必需思考的课题。假如“人类未来面临物种进化和严重挑战,而作为旧物种的地球人在这一场挑战中就会被作为新物种的宇宙人类击败。”那么,人类还会怎样?面对这样的可能,当代艺术家除关心文化本身的问题外,也应重新审视人的问题。人的问题不解决,艺术无所依附,更无法确定自己。
我的艺术追求着快乐,却永远躲避不了痛苦。一切现实都被符号模拟的超现实反应了上来。今天,艺术家更凸兀真实的人生。
2004年1月1日